第17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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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隔了两日,他的书童送来一封信,信笺上写道:士为知己者死。
  他就这么捍卫她的生死与尊严去了,赖云烟坐于茶亭半月,往后的每年,除了他离去到死亡的那三天她会在茶亭煮茶,静等他来品茗,其它时日,她就当作自己遗忘了那个地方。
  世人都当他们暗通款曲,那种失去挚友的疼痛,她也只有跟兄长说过两次,但兄长都道他们互生爱慕,碍于世俗不能结合,更是怨憎魏瑾泓的卑鄙。
  便是最敬爱的兄长,也不能完全理解她与江镇远那种不逊于情爱的情谊,自此,赖云烟也就不再为此解释什么了。
  而他,江镇远三字,时间长了,她也不怎么再想起了。
  一想起,心就疼得无法呼吸。
  **
  雨下得越来越大,她的头发,脸上,全沾上了冷雨。
  赖云烟觉得分外的冷,她张开眼,赤足下了地,拖着长被去了箱笼,拿出长袍披上。
  她未去看隐于一角静坐的魏瑾泓,她哼着江镇远所作的那首曲子,赤着足去了外屋。
  梨花正端着水盆进屋,看到拖着湿发长袍,赤足走着的大小姐,她受惊般地“啊”了一声,手中水盆跌落在了地上,发出了沉闷的“砰啪”响。
  赖云烟瞧地上看去,见地上的水不是热水,落地的水只是湿了梨花的鞋面,便抬起头,笑意吟吟地看着她,“去换了鞋罢。”
  她看了看自己的脚,对随之进门来,呆在原地的杏雨笑道,“你去把我的乌木筝拿来。”
  “小姐。”杏雨担心地看着她。
  “去罢。”赖云烟坐于案前,把上面摆着一些诗经挪到了一旁,呆会放筝。
  杏雨拿来了筝,梨花拿了鞋与她穿上。
  她们跪于她身后与她拭发,赖云烟弹弄起了筝。
  那拨弄的几根弦,一下响得比一下怆然。
  许是外面狂风大作,冷雨劈啪,凭添了几分萧瑟沧桑,善感的梨花边擦湿发边哭,到后头竟哭到无法自抑。
  赖云烟停了手,往后看去,好笑地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梨花。
  “小姐,梨花不知为何心里难受。”弄不懂自己心中究竟为何难受的梨花哭着道。
  赖云烟闻言闷笑了几声,杏雨这时放下手中干布,去拿了伤药与布过来,给赖云烟包扎冒出血的手指。
  十根手指头,竟伤了六根。
  赖云烟看着自己只一曲就伤了六成的柔弱手指,温和笑着与丫环们叹道,“我还真是不中用,弄不了太风雅的事,回头还是找乐师弹奏一段罢。”
  梨花又哭,这时,圆门边,有了轻微的脚步声。
  一身湿衣的魏瑾泓站在门口,淡道,“都出去。”
  他声音乍一听,跟平时无甚区别,但言毕,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要比刚刚现冷了一点。
  梨花抬眼看向他,看着大公子跟平时完全两异的眼神,竟就么打了个冷颤。
  “下去罢。”待杏雨给她包好最后一根手指,赖云烟朝她们笑着道。
  “大小姐。”杏雨轻叫了她一声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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