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情何萌动,最是少年时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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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凡是遇到叶寒的事,青川总是谨慎,甚至于很多时候想得太多,过于庸人自扰了。思前想后一番,青川最终把疑心定在宁致远身上,最近只有他跟叶寒走得近,而且他的财力也用得起宣纸。
  一肯定手中这张纸跟宁致远有关,青川便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,展开一览究竟。
  只不过有点奇怪的是,当看见后,青川顿时玉面红羞,然后连忙合上,那一双如夜深邃的墨眼里满是说不出的怒气、还有羞恼,“啪”的一声,把纸重重拍放在梳妆台上,低声咒骂了一句,“都是萧南干的好事!”
  花折梅一时也愣了,这怎么又突然关萧家二公子什么事,他不是现在还被萧太守禁足在家吗?想着如此,好奇心起,花折梅也忍不住拿起纸张展开一看,顿时也瞠目结舌。
  鸣翠漪澜,春居高檐下,半卧锦塌上,红衣美人,青丝铺落,凤眼含醉,半掩平胸,莹白如玉,美艳天成,而一旁束发男子,面容姣好,如远处黛山秀丽,白葱玉指,胜于千白美人,正被红衣美人香口含吮,吃得津津有味,不舍吐出,恍惚间仿佛能听见“啧啧”吸吮的香/艳声。
  都说,食色,性也,这话果然不假!从叶寒屋中找到如此香艳靡丽的画,怪不得一向沉稳的青川反应会这么大,都忘了朱老夫子喜怒不形于色的教导。
  只不过有一点让花折梅百思不得其解,这叶寒好好一小女子,怎么闺房里的春宫图是关于龙阳之好的?难道她好这一口?
  当然,当着青川的面绝对不能说叶寒的坏话,所以花折梅“有口无心”道:“这画线条流畅、人物写实,画风艳丽,这萧南真有当代大师的风范。”
  青川怒而不语,只是凌厉一记眼色极速扫过,便让花折梅识趣闭了嘴,画纸上那一留名让他着实记恨在心里。
  要不是他今日偶然发现,还不知道萧南这纨绔子弟把姐姐给带坏了,居然拿这种污秽之物给她看,真是其心可诛!
  凌厉的目光旁移,转落在画纸题名处的一小方留白处,有几个类似簪花小楷的字,不大如蝇,写着类似评语“情随于心,情少心少诚,欲则不真,是以画成空楼,不知其味”。
  簪花小楷笔断意连,笔断意长,极尽簪花风韵,可叶寒自幼养家,只得空闲才尽心练字几贴,即使勤勉练习,可功力还是不够,劲道轻软,所以写出的簪花小楷便少了几分平稳细韵,多了几分随心所欲,所以看时便觉得有点不伦不类,更像是簪花小楷与草书的结合。
  最终,青川平静地叠合好画纸,重新把它压在香樟木雕花妆匣下,连那露出的一角白纸也没忘记,乍眼一看,跟未动之前一模一样。
  等出了叶寒闺房,青川心下一番计量后,跟花折梅吩咐道:“你跟朱夫子说下,让云州府来买红姜,省得姐姐一天到晚还要去烟花巷柳之地。”
  说完,青川又细想了一下,然后略带踌躇,改了口,“还是算了,这云州府太过扎眼,还是改成云州城的各大酒楼,记住,价格一定要比兰麝馆高,要不然姐姐会生疑。”
  如此来来回回、小心翼翼的揣摩计量,对叶寒极尽可能的呵护保护,青川的态度花折梅全看在眼里,但他什么也没说,只应了声“是”就转身飞腾而去,只不过这还是让朱夫子知道比较好,省得出了什么纰漏。
  见花折梅去了,青川站在空荡荡的堂前,莫名,目光又移到叶寒重新合好的房门上,久久不动,好似能透视看见门后的一切,特别是那香樟木雕花妆匣下、压着的一角白纸,还有那上面活色生香的情欢欲动,以及叶寒深知情/色、一针见血的评语。
  想到如此,那寥寥几字好似是姐姐一笔一划写在他身上一般,然后他发现自己可耻地晋江了,在骄阳的明晃白光下,酷热暑气源源不绝袭来,却抵不了心里那股压制不下的情动,躁热得他在姐姐房中就晋江起来~~~~~~~
  一身汗味、还沾有这么明显的淫/靡味道,这衣服自然是不能穿了,青川索性在烈日如火下,就着冰凉的井水、冲洗掉身上残余的躁动。
  年轻的男子身体坚实有力,不像层层衣料下包裹住看着的那般赢弱,水珠沿着肌肉纹理滴落,说着少年身体里蕴藏的巨大力量。
  凉亭旁艳红的蔷薇开得正盛,连带着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清甜味,“哗”的一声冰凉浇灌全身,欲/望渐渐消下,青川闭目想到,姐姐的身上的味道肯定比着蔷薇花香还要甜,就像是她做的桂花白糕,香甜得能要了他的命,而且还白嫩嫩软乎乎的,咬上一口就舍不得放开,恨不得抱着吃个尽兴。
  “啪”的一声,青川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,懊恼着自己怎么想到哪去了,他刚才居然亵渎了姐姐!
  不能再想了,青川一连打上几桶井水,硬起的欲/望才慢慢消息下,冰凉清醒了头脑,青川回屋读了好几遍《清心经》,才勉强恢复正常。
  看着外头日头下了不少,离傍晚也将至,虽然江家只有一墙之隔,但是姐姐去了这么久不回,青川难免是担心的,反正今日也没了读书的兴致,索性直接起身去了江家,接姐姐回家。
  叶寒本来是送凉茶给江家,没想到这一坐下就忘了时间,直到青川上门寻人,她这才发现日头快落在西山上了,傍晚的天空上的火烧云红了个大半,真成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了。
  见青川来了,这屋里三人中最属秦婆婆最高兴,有点像祖母见到孙儿的喜悦,“快坐下歇息,外面天热,怎么这会就来了,等太阳下山暑热消了,再走也不迟。”
  秦婆婆的热情款待,青川笑着谢过,而叶寒跟江流画说得正起劲儿,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家,于是在离叶寒旁边寻了一个最近的位置坐下,耐心等着。
  可能是青川看叶寒的次数太多,秦婆婆在一旁纳鞋底看出了端倪,不禁和蔼笑道:“青川这是怕我们吃了叶丫头,所以特意上门来接她回家的?”
  老人的打趣是好意,青川哪能不知,可不知为何,今日的他脸皮特别薄,被这么轻轻一逗,耳根子就红了大半,这倾颜如玉、再染上几分桃花灼灼,可不把屋里的女人都看痴了。
  这份容颜叶寒看得最久,所以对对它的免疫力也是最高,除了最开始的惊艳愣了几秒,然后很快就从中清醒过来,笑意如常,“秦婆婆最会打趣人,青川是我弟弟,来接我不是理所应当的吗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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