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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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这时候她是主心骨,不能泄气。
  银子被偷,对年幼的方喻同来说,是巨大的打击。
  这么多银钱,是他爹的棺材本,是阿桂好不容易帮他拿回来的,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弄丢,他一时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,
  第二日醒来,他竟开始发起低烧来。
  阿桂也没辙,幸好他还能自个儿走,除了四肢有些松软无力,身上并不十分滚烫。
  阿桂半扶半拽着,拉扯他走了小两日。
  这两日,难得只下了两场小雨,且方喻同除了低烧、咳嗽,一直没出现别的症状,似乎从银子被偷的巨大打击之中慢慢缓了过来,却依旧情绪低落,极少言笑。
  两日后,两人再一次吃光了身上的窝头。
  也终于,走到了苏安城的城门前。
  朝霞漫天,穿透云层,似是洒下一片金光,落在城门浑厚有力的“苏安城”三个大字上。
  阿桂仰头,长长吐了一口气。
  她拍着方喻同的背,温声道:“好了,一切都快过去了。”
  第17章 苏安  ……
  阿桂扶着方喻同走到城门口,有拿着刀戟的官兵站了一排,穿盔戴甲,形容肃穆,好不威武。
  两人衣衫褴褛,相互搀扶着,还未靠近城门,就被拦住。
  为首的守卫军小队队长手里的刀刃泛着寒光,离他们只有一寸,吓得两人脸色都白了几分。
  如此一来,方喻同的病容倒是没有显现出来。
  后头个矮一些的副队长调笑道:“老赵,这俩还是小孩呢,你吓唬他们作甚?”
  被唤作老赵的队长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扫过阿桂和方喻同的脸,见他们俩都被吓得脸色惨白,身子微微发抖,面色便缓和了些许。
  “你俩是从哪里来的?”
  阿桂和方喻同对视一眼,齐声道:“正丰村。”
  “你们爹娘呢?户籍可带在身上?”老赵又问。
  方喻同抹了一把泪,“我爹前些时日没了,户籍……逃难的时候也不慎丢了。”
  老赵面色微凛,和他身后的弟兄们商议一番,回头道:“罢,你们去城门口重新做个户籍登记,便进城吧。”
  两个刚死了爹的小孩,又赶了这么远的路到苏安城,守城门的官兵们瞧着都觉着可怜,也就没再多盘问。
  阿桂拉着方喻同到了城门边,同样有些户籍丢失或者户籍破损的难民们都在这儿重新造册登记。
  阿桂本想问问有没有那偷她们银子的张叔踪迹,可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,问了也是白问。
  “你俩姓名、关系,家中还有几口人,都报过来。”登记户籍的小吏拿着笔。
  阿桂从善如流地答道:“我叫方桂,年十二。这是我弟,叫方喻同,年九岁。家中...只有我们姐弟二人。”
  小吏手中的笔一顿,抬眉看向阿桂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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