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事(3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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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累,我看着您走我都累。”
  “胡说。”他不为所动。
  阿弦无奈地挠了挠脖子,却摸出了一根枯草叶,她百无聊赖地将那叶片轻轻地一吹。
  那叶子飞了起来,随风一瓢,居然落在了崔晔的肩头。
  阿弦“啊”地叫出声,崔晔回头:“怎么了?”
  阿弦才要指那叶子,却改口道:“阿叔,上次在许侍郎家里看见夫人,实在是个秀外慧中,温柔可亲的人,且还是出身大家,又会吟诗作赋,简直是了不得。”
  崔晔见她忽然说起这么一些“华丽辞藻”来,哼了声:“怎么?”
  阿弦道:“我只是觉着,卢先生是那样的惊世文采,夫人同也是卢家的人,一定、一定也非同一般,只是……”
  她吭哧吭哧铺垫了这半晌,终于问出要害:“只是先生的身体这样不好,不知夫人、夫人可好?”
  崔晔且听她说,且满面阴云密布,听到最后一句,蓦地警觉。
  脚下一停,崔晔回头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  崔晔当然知道:阿弦自有那种过人只能,最会发现常人无法察觉的隐秘,崔晔见她无端提起卢烟年,心中本就生疑,待听完阿弦所说,更加心惊起来。
  阿弦被他双眼之中透出的冷意吓了一跳,忙道:“我只是、只是担心夫人的身体……”
  “她很好。”不等她说完,崔晔打断,掷地有声。
  “可是,”阿弦迟疑着道:“可是我看见她……”
  崔晔冷道:“阿弦。”
  这是自从跟他相识之后,第一次,崔晔唤她的名字的感觉……竟透出几分“可怕”。
  阿弦喉头发紧,似乎又回到了在雪谷之中见他的第一次,那被他的手紧紧地掐住脖子的感觉,冰冷入骨。
  阿弦无法应声,而崔晔道:“我的家事,你不必管。”
  清晨,城外的风有些猛烈,刮得阿弦的头发越发乱了。
  但风再烈,也比不上他这一句话。
  像是有“啪”地一声,掴在阿弦的脸上。
  她觉着自己可能是没说明白,试着解释:“我只是、看见夫人她伤着了自己,我担心……”
  “够了。”崔晔转开头,双目冷漠看天,“我不想听,这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  阿弦怔怔地盯着崔晔,浑然没有意识到泪珠无声无息地坠落。
  崔晔正要牵马再往前,忽然手中的缰绳略微摇晃。
  崔晔目光转动瞬间,身后“砰”地一声,他回头看时,却见是阿弦从马背上滑了下来。
  双足落地的瞬间,她几乎往后跌倒。
  却仍强撑着起身,含泪看了他一眼,阿弦拔腿往前跑去。
  她的腿脚仍是不好,跑起来姿势有些一瘸一拐的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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