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(1 / 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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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上回袁恕己离开杨府的时候曾说“改日再来拜访”,杨思俭为之侧目,却也并不当回事。
  谁知这人倒是语出必践。
  其实袁恕己只是因怀疑玄影在杨府周围出现,故而过来碰一碰运气,能将钱掌柜拿下已经是意外所得。
  在阿弦说太平正在杨府的时候,袁恕己本能是不信的。
  太平贵为金枝玉叶,杨府却也是将来东宫太子妃的出身之地,大水冲了龙王庙……又怎么可能?
  如果太平真的在杨府,难道是杨思俭阳奉阴违,表面为皇亲,私底下却跟乱党勾结?
  还是说其中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衷。
  但不管如何原因,倘若此事为真,杨府就也免不了一番腥风血雨。
  忙拉住阿弦,袁恕己低声道:“弦子,不可胡说!”
  敏之却笑道:“我听着却有些意思,小十八,乖乖地告诉哥哥,你为什么这样说?”
  袁恕己不由撇了他一眼:这人的年纪比自己还大,比起崔玄暐也小不了两三岁,居然觍颜自称“哥哥”,脸皮简直其厚如墙。
  阿弦看向钱掌柜。
  袁恕己只当是“运气好”,碰见了钱掌柜出没,殊不知他并不是偶然路过被发现踪迹,他是故意的。
  原因是钱掌柜不想袁恕己缠住杨府不放,他想引开袁恕己。
  因为杨府,才是他真正藏匿太平的地方。
  杨府之中,杨思俭正跟许圉师对坐,说起先前袁恕己来叨扰之事。
  忽闻听下人来报说袁恕己重又登门,心甚愠怒,喝道:“说我身子不适,闭门不见。”
  下人却又道:“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,随他一块儿的还有周国公。”
  杨思俭诧异:“贺兰敏之?他又来做什么,唯恐天下不乱么?”
  正沉吟间,许圉师道:“杨翁,袁恕己此人倒非浪得虚名之辈,之前在豳州所作所为,有些让人刮目相看之处,今日登门只怕也是有要事,应该并非故意针对,不如且请他进来,看其来意如何。”
  杨思俭道:“他虽然不至于故意针对,但上回擅闯内堂,还冲撞了太子跟小女,实在可恨。”说到这里,因又叹道:“你我同辅佐太子,我也不瞒你,只因犬子迷恋那人,近来又闹得如此,我已心烦意乱,哪里还能经得起此人过来搅扰?更加怕他无事生非。”
  许圉师道:“不必太过担心,今日我在此做个见证,他袁恕己若还敢肆意妄为,我立刻同你一块儿入宫弹劾。”
  杨思俭略一思忖,点头道:“既然许大人如此说了,我便看看他这次又来怎地。”
  顷刻,袁恕己同贺兰敏之前后而来。
  杨思俭道:“周国公,今日可是跟袁大人同行?”
  贺兰敏之一脸的幸灾乐祸,袖手道:“杨少卿不必担心,我只是随着来看热闹的,你们且自便,就当我不存在就是了。”
  许圉师在旁,忽地看见敏之身后跟着一人,正是阿弦。
  许圉师不由面露微笑,却并不言语。
  倒是敏之瞅着他道:“许侍郎也在。”
  许圉师作了一揖:“是,见过殿下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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