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祖宗(8 / 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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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阿弦以为自己看了太久,定睛再看,那墨字仍是涌动不休,若狂风席地卷起沙尘,纷纷扬扬。
  阿弦怕迷了双眼,下意识地歪头躲避,却就在瞬间,那风沙里奔出一队人马来,个个手持兵刃。
  在他们前方,是一个趔趄奔逃的影子,却终究避不过,被那帮人赶上,领头一个俯身,不由分说,手起刀落,一声惨叫!
  心怦怦乱跳,阿弦跳起身来。
  这数日她看了无数卷宗,见了无数离奇场景,但又一次生死在眼前立见,仍是让她无法镇定。
  正在心惊肉跳,身后有人幽幽道:“在干什么?”
  阿弦正紧张之时,冷不防听这样一声,更是吓得大叫,那人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腕:“是我。”
  阿弦这才看清是袁恕己:“大人……您怎么会来这里?”
  袁恕己瞥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卷宗:“我听说你还没回家,特意过来看看。怎么,你莫非又发现什么了?”
  阿弦也扫了扫那卷宗上的名字——“蒲瀛”,大概就是那可怜的死者了吧。她有些不忍地转开脸:“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  不过又是一条湮没于匪祸中的人命而已,这两日她看的够多了。
  袁恕己见她脸色泛白,当即将那卷宗合上:“好了,今儿就到这,你陪我出去一趟。”
  阿弦不知袁恕己是想如何,一时也打不起精神询问,只当是有什么公干,便随他出了府衙。
  两人也未骑马,只沿着长街往前而行。
  因为入夏,天气渐渐炎热,不再似寒冬腊月般街头无人,更有些百姓出来在门口纳凉闲谈,看着热闹多了。
  阿弦扫了眼周围,徐徐松了口气,感叹道:“自从大人来后,城内安稳多了,以前入夜后,街头上断没这么多人走动。”
  袁恕己长笑一声:“小弦子,你这是在恭维本大人么?”
  阿弦悻悻道:“我说实话而已。”
  袁恕己低头笑看她道:“知道。”又走了六七步,他才说道:“我听着也很喜欢。”
  阿弦心里一动,忽然却想起了前几日在家里,英俊似乎也曾说过一句……
  “但是我很喜欢。”
  袁恕己道:“你这几日回家都很晚,老朱头没说什么?会不会怪我让你太劳累了?”
  阿弦道:“伯伯知道我是当差,并没二话。”
  袁恕己道:“那么你那个英俊叔呢?他也没话?”
  阿弦摇摇头,并不回答。
  袁恕己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:“我记得先前一提起他,你就眉飞色舞,怎么现在却像是斗败了的公鸡?”
  阿弦正皱眉,袁恕己陡然止步:“啊,到了。”
  阿弦不知他说什么,抬头看时,陡然怔住,面前一面匾额,上写着“吉安酒馆”四个字,旁边挑着个竹篾灯笼,里头灯火通明,有男男女女的笑语喧哗。
  “大人来这里做什么?”才问一句,袁恕己已经率先走了进去。
  地上有十数张方桌,几乎座无虚席,有人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半睡,有人正觥筹交错大声交谈,还有的才刚落座,呼唤小二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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