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007:倾心(10000+求推荐票月票留言!)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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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性命难保几个字,他还没说完,却忽而眼睛一闭,竟也是晕了过去。
  温恒大惊,忙的上前几步查探他的伤势,等看到后背包扎了一大块之后,眸色一沉,虽然看不到伤口,但是他后背的衣服摸上去硬邦邦的,是染血过后所致,他当即便断定,该是重视,随即快速吩咐两名侍卫上前,将他抚上了马背。
  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回赶。皇帝听说秦非离归来,却受了很严重的伤势后,急忙命了随行御医诊治。那御医不是别人,正是太医院院士孟楚绝。他医术向来高明,却在拆开秦非离身上的伤口时,眸色深谙莫名。
  早在诊治秦非离之前,他已经诊治过秦轩,看到他被缝针了的伤口,当下诧异不已,听得秦轩道过事情原由,这样的法子居然是出自锦言之手,当即大惊了一把。
  锦言的医术是他一手带起来的,几斤几两他一清二楚,可是,她从来没听锦言说过,她竟然会这样奇怪的缝合术,而且,那些奇怪的医用器材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。
  到底是她真的只是天赋异禀,还是她从一开始便隐瞒了一切?连他这个师傅也蒙在鼓里?
  心中虽然太多疑问,但孟楚绝却没有对外人表露太多。替秦非离重新清理包扎了伤口之后,他便来到另一侧,开始对锦言清理伤口。
  锦言的伤虽然并不严重,却要命得很,那一只脚踝肿得不像样子,甚至比馒头还大,须得好一番休养才能重新走路,否则,只怕会落下病根。而经过对锦言把脉,他发觉,她的脉象极弱,明显是失血过多的症状,可是她身上却并不见其他另外的伤口,这失血到底从何而来,然后,他又想起了秦轩所说的输血一时,细细瞧了瞧锦言,终究是叹息了一声。
  等一切处置妥当,他回到秦非墨营帐之内复命,详细说了两人各受的伤,却掠去了锦言医术一事,秦非墨点了点头道,“秦王护驾有功,现下又受了重伤,不易移动,这几日,你便留在这里全力医治他二人的伤势。”
  孟楚绝领命退下,秦非墨好一番思虑之后,便招来温恒查问刺客一事。
  因为秦非离受了严重的伤,锦言怕惊扰到他的伤口,便从他营帐内搬了出来,同冷月同住。她脚上有伤,不能走路,皇帝便命人给她也做了一辆轮椅出来。而等她坐于轮椅之上时,忽然便想起那日秦非离伫立风中接她落马的事情。那天夜色很黑,她也实在没瞧清,秦非离到底是依靠了外力站着,还是根本已经能够站了起来,而这两日,秦非离都是卧*休养,锦言便压下了心中疑问,没有再问秦非离那日之事。
  一连休养了三日,刺客一事,最终水落石出,原来是有人买通了杀手门的人,企图刺杀皇帝,只是杀手门向来是规矩森严的杀手组织,但凡被捉拿到的刺客,皆提前服毒自尽,所以,即便是将刺客清剿完毕也依旧没有揪出幕后之人,秦非墨虽然震怒,但事情毫无头绪之下,也唯有暂时抛却一边,却下达命令,回京之后清剿杀手门。
  能参与刺杀皇帝的任务,等同于谋反,这样的组织,自然不能留。
  第四日,皇帝一行人便起驾回宫,因为秦非离伤势严重,便暂时留在了营地,秦非墨刻意将孟楚绝留了下来,照顾他的病情,又留下三千御林军护卫秦非离安全。
  锦言的脚伤严重,每日都得进行冷敷。她一连拒绝了孟楚绝好几日的见面机会,说是冷月可以帮她,孟楚绝也只好作罢,不过这日皇帝一走,他却突然来了锦言营帐中,说是要给她复诊。
  他这样的理由,锦言再没法子拒绝,便只有将他留了下来。
  孟楚绝先是给她诊了脉,然后才开始查看她脚上的伤势。几日冷敷下来,锦言的脚踝已经好了很多,虽然依旧红肿着,但比起先前的馒头大,已经算是大好了。
  孟楚绝取出东西给她冷敷,冰冷的寒冬,浸湿的毛巾,自然是冰寒透骨,她不由得吸了口凉气,却看孟楚绝自进来到现在,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,不由得低声道:“师傅,你生气了?”
  孟楚绝终于抬头来看她,他盯着锦言看了好一会儿,却嗤笑一声道:“微臣怎敢生秦王妃的气?秦王妃是这北宇堂堂秦王之妻,微臣只不过是低下的太医院院士,提鞋的资格都不够,哪里还敢给王妃脸色。”
  锦言一听这话,顿时小脸拧成了一团,小声道:“师傅,你别这么说……”
  孟楚绝给毛巾换水,重新敷在她肿起的脚背上,便只听得锦言小声道:“其实缝针之法是我在医术上看过的,那医书就在……”
  “别说医书是在宫中,我可没那么好糊弄,宫中的医书,你入宫之前我便全部翻阅完毕,绝对没有你口中所说的孤本,所以,你这诓骗的伎俩还是太低了些。”他说完之后,又换了一次水。冷水敷在脚背上,自然是冰冰凉凉消除了几分痛感,锦言心里却欢心不起来,只是愁眉苦脸的看着孟楚绝不说话。
  孟楚绝见她这般为难,半响都不吭声,知道自己到底是问不出来了,随即道:“既然你不说,我也不便多问,我只是想知道,你这医书到底是你从书上看过来的一二皮毛,还是这本来全是你自己的实力?你放心,我自然会替你保密,如果你担心的是我会传扬出去,大可安下心来。且只要你告知我,往后有关于你医术出处的问题,我都不会再问。”
  这件事情,说起来,可大可小。她一个闺阁小姐,自然不该懂医术,可是若是孟楚绝能替她包庇,时间一长,她说是自己从出宫后一直潜心学习医术,才有这般成果,旁人自不会再存过多怀疑。
  这样细细想着,锦言不由得又看向孟楚绝。他眸中一片赤诚之色,锦言与他虽只相处过月余,但孟楚绝在宫中之时,的确处处帮衬于她,若说他心怀不轨,几乎没什么可能。他身为御医,直接听命于皇帝,无须拉党结派,却这件事情,也不牵扯什么前朝权势,也伤害不了别人的利益,自然也就没有他用来陷害她的动机。所以锦言细细想过之后,权衡利弊,终是如实答道:“是实力。”
  孟楚绝听完,长久没有说话,他看了锦言好长时间才道:“既然你有这般实力,想必别的方面该还有大大令人惊异的技术在,都说医不自医……”孟楚绝再次细细看过她之后方道,“你的脸,是不是其实有医治的法子?”
  锦言闻言苦笑了一下道:“师傅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,师傅看过我的脸伤,一定看出来是被利器所致,伤得极深,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能治好?”
  孟楚绝却捕捉住她话中的用词:“不能轻易,却还是能的,对不对?”
  锦言抬起头来看他,半响才点了一下头道:“的确是能,可以用植皮术,不过,我伤的是脸,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手术,所以根本不可能。”
  孟楚绝良久没有说话,他的眸中已经褪去先前的震惊之色,此刻看向锦言的目光,深沉而又带着几丝探究和敬佩,的确是有敬佩,医者对于医术的追求永远是永无止境的,至少,在他看来,听都没听说过的事情,锦言却能做到,除了震惊之外,自然便有一股肃然起敬之情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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